清晗

非常非常非常忙。
温柔庸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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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杰佣】无题。

你没有问题。他说。我也没有问题。
有问题的是我们的思维和感情。

我爱你爱得太偏执了,做不到放手,我甚至巴不得能够将你揉进骨子里、融入血水里,所以我的情感使我出现了问题。
你爱我且怕我,靠近又逃避,你认为维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安全的,所以你的思维使你出现了问题。

既然我们各有问题,不如让它错就错了罢。
他突兀地笑了,眼中闪着奇异兴奋的光芒,活像我曾在疯人院撞见过的出逃患者,疯癫更甚。

我们应当犯错。他说。嘟嘟哝哝着,不知是说给他自己,还是说给我听。我们应当犯错。
那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。我没有耐心再耗下去。

错在哪?错在哪?他问我,继而放声大笑起来,倏地又双手捂脸,肩膀颤抖发出呜咽声。我以为他在哭,可他把手一撤,脸上仍挂着那副古怪的笑容。
我们谁都没有错,碰到一起反而成了错。

错的是什么?是谁?

没有人有错。他再一次低语,同时用手指摩挲我的下唇,指腹的薄茧擦过时有种刺痒,它蔓着神经,一丝一缕裹上心头。
没有人有错,我的小缪斯。没有人。
所以我们应相爱。应在晨曦中拥吻,在黄昏中共用一个墓碑。

晨曦不会欢迎我们,黄昏也不会送别我们。我嗤笑他的自作多情。错误的情爱在何时何地都会被唾弃,如烂在泥里的卷心菜,连野狗都不愿嗅上一嗅。
不要顾虑太多,太多的思虑只会堵住你的脑袋。他开始亲吻我。他吻过我的额头,吻过眉心;他吻过我的眼角,吻过我的鼻梁;他吻过我的双颊,吻过我的唇;他吻过我的下颚,吻过我的喉结,吻过我的锁骨。
瞧瞧。我妄图推开他埋在我颈窝的头颅,那黑发被我揉乱后看起来温顺乖巧许多,不似它主人那般狂妄。颈动脉。我指指自己的脖颈。
冲这儿来一刀,一切疯狂的现实与梦境,甚至是过去、现在与未来就彻底结束了。
你想结束吗?

题目有误,萨贝达先生。他收敛了那夸张到有点可笑的表情。
我们没有未来。

是。我习惯了他虚与委蛇的做派,突然如此坦然还真是不适应。所以你想清楚了?

什么?
错误。

我们是错误的。我不避讳他眼中蛇一般的毒光,我喜爱的正是他这副模样,厌恶的也是。我们拥有过去和现在,却不配拥有未来。
他摇头晃脑着哼了一阵小曲,开始扯他的腔调。我原以为,我这种「怪物」早已与「未来」无缘了。
没想到——他逼近几分,我躲远几分。没想到萨贝达先生如此看重我。



杰克。我说。这是无法弥补的。

那就留着那个窟窿吧。





这世上怕的不应是错误与罪孽深重,怕的应当是错过与悔不当初。
他说。



而后我再也忆不清他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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