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晗

非常非常非常忙。
温柔庸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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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安性转】你他妈直男吗???

*性转安姐第一人称注意

*题目与正文不符

 

 

 

 

我听见门被撞开,反复默念“工作重要”,继续飞快地打字。接着是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咒骂声,不用看也知道是谁。我知道她正骂骂咧咧地朝我这边走来,因为声音越发清晰,也不过是一些抱怨工作的话罢了。

我趁思考的空当用余光去看她——她站在我的右后方,左手撑着转椅的椅背,右手伸手去那桌上那个苹果。我不记得那个苹果究竟在那儿放了多少天,但我可以肯定它已经坏了——尽管它看上去还是那么光鲜亮丽那么诱人可口,但它的芯儿肯定散发着坏掉的气味。

我想到了她。这个恶女人,我眯起眼。和苹果一样,外表令人着迷,内里烂透了,彻彻底底的恶魔,比恶魔还要恶劣。

我不打算跟她说这件事。我有时也会动点坏脑筋——仅限于对待她。我没有阻止她,重新专注于工作。我知道她已经咬了那烂果子一口了。我可以想象她脸色的变化,甚至想象得到她是怎样“呸”的一声把嘴巴里的那一口吐到桌子旁边,也就是在她正前方的垃圾桶里,然后一脸嫌恶地把果子剩下的部分也摔进去,再拿起我放在电脑旁边的马克杯,喝一大口凉白开来洗去那股味儿。

她也的确这么做了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最后她毫不客气地把我的马克杯往桌上重重一放——

唉,失策,早知道就应该把垃圾桶踢远一点。

 

“还没写完?”她俯身凑近了我,去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,没多久就厌烦了,转而去拨弄我的头发。

我点了保存,把转椅朝右边转,她也收回撑在椅背上和玩着我头发的手,一屁股坐在书桌上。(她先把马克杯往旁边挪了,腾了地方。)

现在我们正对着彼此了。我看见她赤着脚,大概是进门的时候把高跟鞋蹬掉了,那双可怜的黑色细高跟应该正彼此分离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。

我的视线往上走。她挑起眉,我想起她今早刚修过眉,用的眉粉大概是KATE的EX-4浅棕色系,说实话我分不清EX-4和EX-5有什么区别,在我看来都是眉粉,她却总能在色彩搭配之类方面数落我一顿。

还有粉底,和那一大堆妆前乳。我曾忍不住和她说你这张脸再涂涂抹抹这些就白得和鬼似的,她嗤笑着骂我一句又继续把那些玩意往脸上搽。

遮瑕,对,还有那玩意儿。我觉得遮瑕对于这个生得一副不长斑不起痘的好皮相的家伙来说,根本没有用武之地。她瞅瞅我——那时我正拼命用遮瑕膏去掩盖新冒出来的痘——说,那两种用途主要是留给那种吃个火锅都能长痘的人。靠。我想到这里忍不住骂出声。我当时就应该把这个吵着要去吃火锅的混蛋摁在地上打。

她本是抿着嘴的,但突然开始说起什么。我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,YSL 01,是出席什么重要的场合了吧,也难怪刚进门就嚷嚷。

我没有继续把视线聚焦在某一处,我开始仔细端详她。

靠,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看。

 

她说,“你魔怔了?听到我刚刚说啥了吗。”

 

我说我没有,我也没听到你刚刚说了啥。她白我一眼又接着说。可能在重复刚刚的话?我试着去分析她今天的妆容,但还是艰难地猜测一会儿就作罢,像之前无数次一样。我这时想到婚礼的时候,她给自己化完妆后撵走了所有亲戚朋友找来的化妆师——说是谢绝倒也太过美化现实了。总之她粗暴地把那些姑娘们轰出去,然后麻利地摘了带好的白色丝手套,开始摆弄我面前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。我问她干什么,她笑着说亲身上阵给夫人化妆。但我在眼影过重、被眼线笔戳到眼睛、贴假睫毛被胶水粘得睁不开眼、口红涂出去等一系列“意外状况”后,热泪盈眶地对她说:你妈逼,你公报私仇。她也温柔地回敬我中指,附带一句友好的操你妈。

 

我闭上眼,不忍面对现实。她问我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

我说:“我在想你素颜比化妆好看。”

 

“Knock it off,sweetie. ”她吃吃地笑起来,用老一套的口吻讥讽我,“你这叫直男思想。”

 

那你到底是异性恋还是les,我暗自腹诽她给我的定位。

 

这回轮到她抿着嘴不说话了。我问她,“那么你现在在想什么?”

 

“我在想什么?”她看着我,突兀地笑出来。

 

 

 

“我在想:安迷修是个傻子,我连着说了两遍今晚想吃火锅,她一次都没听见。”

 

你傻逼吧,雷狮。

我摸了摸右脸颊,紧挨着鼻翼的那一处——原先那颗痘的位置,现在它已经消掉了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当我打算吐出“免谈”两个字的时候却被她的笑容吸引,看她那副对于晚餐十拿九稳的模样我终究还是叹了口气,走向厨房去翻找上次剩余的火锅底料和食材了。

 

又败在她手上了,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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